爱是幻想

将我驯养

【薩杰】他寫下他的輓歌

Sade:

拜託雷的不要點拜託雷的不要點拜託雷的不要點
幼雀車(走心走心走心!原諒我不擅長寫pwp


一發甜甜的老薩和哭唧唧的10歲雀^q^


前三篇的後續,可以單獨看但有看過前三篇會比較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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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做相同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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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黃昏的時候薩拉查終於願意抬起他那雙高貴的腳離開沉默瑪麗號,當他從船長室走出來時只有空無一人的甲板面對著他,平常那群被自已管得紀律森嚴的屬下早就在他允許他們入港放鬆時就一窩蜂地下船去了。




薩拉查踱步在甲板上,海平線上暖得像是過熟柑橘的夕陽灑在他的臉上,讓他原本剛硬的樣子顯得柔和許多。他該下船走走,他想,也許該進城看看有沒有當季的柑橘可以買來嘗嘗看。




在他走下船身連接港口的那階樓梯時還看見該好好守著船隻的屬下正喝得爛醉躺在一堆廢棄的木箱旁,薩拉查罕見地沒有一腳把人踹醒,他只是抿了抿薄唇,大概在思考等到明天要怎麼懲罰這個不稱職的小子,最後舉步繞開了人。




結果只想隨意逛逛的他卻突然被一個幾乎只有他半身高的老婦攔住了去路,他低頭看向對方,老婦從懷中掏出一籃青色的橄欖,口齒不清地問他要不要買:“當季。新鮮。”他只能從那一大串含糊的句子裡聽出這幾個單詞。




只要跟過薩拉查一段時間的人都知道在海上和在陸地上的他是兩副面孔。下了船的阿爾曼多薩拉查完全沒有在海上追殺海盜和敵國海軍的屠夫模樣,優雅有禮,待人——尤其是老幼婦孺特別溫馴。他從口袋裡掏出好幾枚銀幣和老婦買下她那籃明顯不值的青橄欖,然後說:“謝謝,看上去很好吃。”




在他要離開的時候,老婦又攔住他,他回過頭看見對方低頭指著另外一條看上去不起眼的小路。她說:“夕陽。好看。”這次他聽見的是這兩個單詞。




薩拉查很快地明白過來,老婦是在推薦自己走那條可以欣賞夕陽的路。雖然自己一開始並沒有這個打算,但行程不是不能改,柑橘可以晚點再買,夕陽錯過可就沒了。他又再度向老婦道謝:“謝謝,我會過去看看的。”然後在對方的注視下轉了方向朝海邊小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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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on one summer's morning




在某個夏天的早晨




I carefully did stray




我小心地漫步著




down by the walls of wapping where I met a sailor gay




我在沃平的城牆下遇見了一個快樂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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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海的白石路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得只有海浪的聲音,南方的小島吹著悶熱的風,薰得薩拉查忍不住動手把扣得老緊的領口鬆了開來。他提著買來的橄欖,像個訓練有序的軍人一樣踩著整齊的步伐,絲毫沒有因為放鬆而打亂了節奏。




“嘿!”突然他聽見有人在大喊的聲音。




薩拉查沒有在意,心想大概只是路人嬉鬧的聲音。




“我叫你呢!喂!”隔了好幾秒都沒有人回應那個聲音:“喂!”




薩拉查終於忍不住回頭想看到底是誰一直在閑靜的海邊大喊,結果他看見一個嬌小的人影在不遠處的海灘蹦來跳去地揮舞著手臂,而他原本緩慢的步伐在發現對方的視線方向是自己後就停了下來。




“你過來!”聲音聽上去是個還沒變聲的男孩。薩拉查滿臉問號地看著對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聽他的話前去,他的停頓讓男孩又不滿地重複大喊:“我叫你過來呀!”




也許對方需要幫助,薩拉查這樣告訴自己,不然他根本沒有義務聽一個孩子的話乖乖跟上去。他找了找四周有沒有可以下去的路,結果沒有,所以他只好跨過堤防從半斜的沙坡滑下去。他踢了踢沾在褲管上的沙子,然後往男孩的方向走去,走得越近才把男孩的樣子看得越清楚。




很好看,這是他對男孩的第一個印象,看上去不過十來歲大。男孩的棕色長髮在夕陽下就像鳥禽的羽毛一樣蓬鬆柔軟,尤其再配上他身上那套色彩斑斕的衣服,整個人真的就像一隻初生的南方小鳥。




“有什麼事情嗎?”他問。




男孩站在原地看了他好幾秒,然後驚奇地說:“你不是聾子!”




薩拉查無語地沉默片刻才說:“我當然不是。”




“我剛喊了你好久!我還以為你聾子呢?”




可是我最後不還是回頭了嗎?薩拉查壓下自己想吐槽的話,又再問了一次:“你叫我有什麼事情嗎?”




男孩“喔”了一聲,才想起來他喊人的目的,他拉住薩拉查空蕩蕩的那隻手說:“你得幫我。”




“幫你什麼?”




“幫我把沙子穩住。”




“……什麼?”




這時男孩不顧薩拉查的意願直接扯著他往前走,途中還一直碎碎念地說:“你知道我在這裡等了多久才等到人?我的船都要垮了!你一定得幫我!”




“你的船?”薩拉查問,這麼小的孩子竟然還有船?




“對啊!我的船!”




“在哪裡?”薩拉查往海上看去,這裡的淺灘根本不適合船隻停泊。




“就在這裡呀!”




他們停下腳步,薩拉查往男孩手指的方向看去,結果只看見一團被海浪打得稀巴爛的濕沙。他默默地問:“……船?”




男孩理直氣壯地說:“當然。”然後他氣鼓鼓地蹲到沙團的旁邊說:“我堆了好久都堆不起來,你看,我這邊才堆上去另外一邊就垮下來了。”




薩拉查看著男孩用雙手不斷把沙土往上推,不過大概是因為高度太高,他的手掌又不大的關係,所以最後才一直垮掉。男孩又嘗試了幾次沒成功後,蹲在地上睜著一雙大眼睛和薩拉查說:“你快點幫幫我!”




聽到男孩驕縱的命令時,薩拉查莫名地想笑。他下船的時候特地把那身西班牙軍裝換了下來,現在的他在男孩眼中大概只是個外地來的商人,要不然他應該也不敢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




陪他玩玩吧,薩拉查想。




他放下手裡的橄欖,然後蹲到了男孩的身邊,一雙大手握住大把大把的溼沙,在男孩詫異的眼神下把高聳的沙堆給堆了起來。他問:“你想堆一艘船?”




男孩用力地點點頭。




“那你知道船是什麼樣子?有什麼部位嗎?”薩拉查原本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男孩真的講了一大串關於船隻的知識。他驚訝地問:“你不是這鎮上的人?”這時候的薩拉查已經認定男孩大概和他一樣也是乘著別艘商船而來的外地小水手。




“我哪裡都不是。”




“什麼意思?”




“我是說,”男孩頓了頓,眼睛又閃又亮:“我不該屬於任何地方。”




“不該屬於任何地方?”




男孩跳了起來,他的手插在腰上,另外一隻手指著大海,又稚氣又充滿活力地說:“總有一天我會擁有自己的一艘船,然後駕馭著她闖蕩全世界。”




“她?”他對男孩特別強調的女性代稱感到有趣。




“當然是“她”,因為她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寶貝。”男孩回過頭對薩拉查大笑,而他的模樣燦爛到讓薩拉查感到有些迷惑。接著遠方傳來了敲鐘的聲音,男孩原本嘻笑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慌,他望了望四周,然後說:“我該走了。”




薩拉查沒有跟著他慌張,只是平靜地問:“那你的“船”怎麼辦?”他說的正是自己手裡還沒捏成形的沙船。




“當然是你繼續幫我堆呀!”




男孩邊說邊把手伸進薩拉查腳邊的籃子裡,隨手抓了一顆橄欖說:“你看,你連買橄欖這種小事都買不好,這顆看上去一點都不好吃。”然後他把橄欖丟進嘴裡咬了幾下,露出酸極的臉說:“果然很難吃。”




薩拉查看著男孩皺成一團的臉,幾乎要憋不住笑意。




“所以你還是必須要有人“罩著”才行,我是說——不管是不是在買橄欖這件事情上,你還太嫩了。既然今天你幸運碰到我,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你了。”




“收下我?”薩拉查笑著問。




“嗯。等到我當了船長以後,我會讓你做大副的!”然後鐘聲又敲了一下,男孩終於急忙忙地要走了,臨走前還不忘交代著薩拉查說:“乖乖把我的船造好!等我有空的時候會回來驗收!”




薩拉查看著男孩蹦蹦跳跳地離去,體態輕盈的像隻頑皮的小鳥,他大聲地問:“你叫什麼名字?”然後他看見男孩回過頭又說:“我總不能連自己要當誰的大副都不知道吧?”




男孩歪了歪頭,最後回:“史派羅。傑克史派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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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 hair it hangs in ringlets




他的長髮捲曲下垂




his eyes as black as coal




雙眼如黑炭般烏黑深邃




my happiness attend him wherever he may go




無論他去向何方我的心都快樂地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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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薩拉查把沙船堆好的時候,夕陽已經徹底沒入海平面之下,他看到新升起的月光落在腳邊時,不免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想笑。堂堂的西班牙海上屠夫竟然莫名其妙替一個只有十歲大的假船長堆出一艘連一個人都乘不了的假船。




但他左看右看,卻對這艘小小的沙船感到很滿意。




好了,既然已經完工了,那麼他這個“大副”應該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吧?這麼想著的薩拉查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殘餘的沙塵,然後提起一旁的籃子想回到沉默瑪麗號上好好品嘗這籃被男孩嫌惡至極的橄欖。




等到薩拉查離開杳無人煙的海灘後,才明白船上的人說這個小鎮是南方海上的一顆明珠完全不是個謊言。入夜後的街道充斥著人群,偶爾他還能看見自己船上的船員摟著濃妝豔抹的女人靠在暗巷裡的石牆上接吻。




薩拉查將視線移開,既然他說過今天要讓大家好好放鬆,他就會好好遵守諾言。這時候有好幾個計時女盯上了他這個氣質高貴的客人,一個一個像是看見艷花的蝴蝶湊了過來。




正當薩拉查舉起手想拒絕的時候——




“嘿!這不是我的大副嗎?”薩拉查回頭一看,他的“船長”正往自己的方向跑過來,傑克用身體把圍在他身邊的計時女都擠開:“吉賽兒!安娜!你們走開點,別碰他,這是我的大副!”




傑克看起來和那些女人們很熟,兩三下就把人都給打發走了。




然後傑克看到薩拉查還提著那籃橄欖,不免皺起眉說:“老天,你還留著啊?你該不會是真的想把它們都吃進肚吧?”




“這可花了我五枚銀幣,不吃白不吃。”




傑克瞪大眼睛:“五枚銀幣?”他拍著額頭轉起圈圈大喊:“簡直不敢相信有人花了五枚銀幣買了這東西!”




薩拉查笑著說:“你轉得我頭都暈了。”




“你才奢侈得讓我頭都暈了呢。”




“你剛剛去哪裡了?”




“我?”傑克聽見薩拉查問起自己的去向,他停下轉圈的動作,然後拉開自己身上的新衣服展示在薩拉查的面前說:“我去拿我的新衣服,好看嗎?”




傑克新換上的衣服比剛才薩拉查看見的那套衣服要來得樸素許多,白色的衣衫配著棕色的外套,看起來倒不像羽毛斑爛的南方小鳥,反而更像隻聰慧膽小的小麻雀。傑克沉浸在這身新衣裡,開心地跳起舞來,薩拉查發現他身上那些小巧玲瓏的吊飾也跟著他的舞蹈飛揚起來。




不知道怎麼的,他著了魔地伸出手——然後傑克細瘦的腰就被他摟進懷裡。但對方似乎並沒有被他的舉動嚇到,傑克揪住薩拉查腹部的皮扣,仰起那顆只到薩拉查胸口的頭問:“你也想跳舞呀?”




傑克還沒變聲的聲音顯得有些奶氣,尤其以尾音的“呀”要來得最可愛。




薩拉查低頭看著傑克因為跳舞而泛紅喘氣的臉頰,他說:“現在還不想。倒是我有點餓了,想吃點東西,你知道哪裡有可以讓人好好休息的地方嗎?”




“嘿!休息?你把我交代給你的工作做完了嗎?”




薩拉查知道傑克說的是那艘沙灘的船,他說:“做好了。但是現在已經晚了,不如你明天一早再去驗收?”




傑克嘟著嘴把臉低下去,隔一會兒又抬起來說:“好吧!為了搞賞你的辛勞,今晚我就帶你好好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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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fig for his riches




不在乎他的富有




his merchandise and gold




他的事業與財產




true love has grafted my heart




真愛已深植我心




give me my sailor bold




我只要我勇敢的快樂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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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車車車(慎入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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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sailor is as smiling




我的水手微笑著




as the pleasant month of may




有如五月般令人愉快討喜




and often we have wandered through ratcliffe highway




我們經常漫遊在瑞柯列夫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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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傑克飛快地跑著,一路上撞倒不少行人,但他著急得不行,甚至連回頭道歉的時間都沒有。他的手裡抓著從酒吧小姊姊們那裡拐來的銀幣,生怕晚了一步就找不到剛剛入港時遇到的賣橄欖果的婆婆。




等到他跑到婆婆叫賣的地方時,正好撞見婆婆彎著腰接過一個高大男人的銀幣。傑克睜大眼睛一看,那可是白花花的五枚銀幣!




“謝謝,看上去很好吃。”他聽見男人和婆婆道謝。




傑克從來沒有聽過那麼好聽的聲音。




“謝謝,我會過去看看的。”男人又再一次道謝。




等到男人轉過身往沿海小路走去時,傑克才看清楚他的臉。這天氣實在太熱了,傑克不禁這麼想,要不然他怎麼覺得整個人暈飄飄的呢?男人好看到他無法用自己學過的詞彙來形容,他站在原地望著男人的背影,覺得自己一向飛揚的翅膀突然就中了那麼椎心的一箭,飛都飛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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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heart is pierced by cupid




我的心被愛神的箭給射中




I disdain all glittering gold




金銀財寶在我眼中皆為無物




there is nothing can console me




沒有任何事物能帶給我安慰




but my jolly sailor bold*




除了我的快樂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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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 my jolly sailor bold(除了我的快樂水手)……”




“唱完了?”




自從被自己挖去眼睛後就一直昏睡著的傑克終於醒了過來,薩拉查揉著他散在自己懷裡的頭髮說:“嗯。會餓嗎?”




“我睡了多久?”傑克問。




“不知道。”薩拉查摟著他,像是也忘了時間:“很久。”




“我可不像你活了兩輩子,被人挖了眼睛還能生龍活虎地跳來跳去。”




“你平常太鬧騰了。現在這樣剛剛好。”




“……我剛做了個夢。”




“什麼夢?”




“一個很長的夢。”傑克說:“夢見當初你教我唱這首歌的時候。”




他們的初遇。




過去許久,他們彼此都沒有再說話。




最後傑克從薩拉查的手臂裡微微掙扎起來,他的雙手往前在空中揮舞,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平常靈動的樣子,傻裡傻氣的。他問:“所以我真的看不見了?”他沒得到薩拉查的回應,又自言自語說:“這種感覺真奇怪。”語氣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接著他坐在薩拉查的旁邊,目光隔著一層厚厚的紗布讓人不知道他想看向何方。他歪著頭唱起薩拉查剛剛唱的那首歌:“his hair it hangs in ringlets(他的長髮捲曲下垂)his eyes as black as coal(雙眼如黑炭般烏黑深邃)……”




他停了下來,然後問薩拉查:“你還能看見我的眼睛?”




薩拉查握緊雙拳,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阿爾曼多。”傑克喊著他的名字,輕飄飄的,他揮著雙手想要碰觸薩拉查。薩拉查目光低沉地猶豫半刻,最後還是扯著對方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傑克的手摸著他的耳際,臉頰,薄唇,最後停在他的眼皮上,他說:“你曾經為了一籃不當季的橄欖花了五枚銀幣。現在又為了一個沒有眼睛的海盜花上一輩子。”




薩拉查閉上雙眼。




“你為什麼總是喜歡做虧本買賣?”




他感受到傑克指尖上傳來的冰涼。




“你在浪費你自己,阿爾曼多。”




失去雙眼的傑克脆弱得叫人害怕。他在這個世界上闖蕩了大半輩子,每個敵人和朋友都妄想奪去他最珍貴的東西。貝克特燒去了他的壞女孩號,伊莉莎白騙走了他的信任和生命,甚至連一個不知名的酒保都能讓他為了一杯萊姆酒自願當掉羅盤。可是他還是沒有停止飛翔,他沒有放棄觀看這個世界——直到薩拉查挖去了他的雙眼。




羅盤昭告了天下:傑克史派羅內心最深的恐懼是阿爾曼多薩拉查。但他怕的其實不是阿爾曼多薩拉查本人,而是因為對方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最恐懼失去什麼的人。




薩拉查扣住傑克的手掌,然後放到唇邊細細親吻。




“無所謂。”薩拉查說:“反正我還有一輩子可以給你浪費。”




FIN.




*Pirates of the caribbean: on stranger tides配樂《My jolly sailor bold》


*前三篇:


【薩杰】他割下他的翅膀


【薩杰】他吞下他的痂皮


【薩杰】他卸下他的獸性


如果有續篇應該會是老麻雀的瞎眼play(虐的?應該?不知道???


最後是前幾天有寶寶請我幫忙詢問有沒有人想進開喪病腦洞的薩杰群(什麼都吃的那種~~~)如果有的話可以留評論或私一下^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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