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幻想

将我驯养

【貝杰】勉強幸福

Sade:

主貝杰(貝克特視角)/薩杰有


【薩杰】他吞下他的痂皮番外,還有本文傑克唱的歌是老薩教的


貝杰太虐了所以決定給他們腦一發假掰的




**


我曾擁有你,真叫我心酸。




**




貝克特知道傑克不只是因為「無聊」才熱衷於那幼稚的堆沙遊戲。




一開始他確實認為傑克是因為受不了那些堆積如山、日復一日麻木呆板的工作所以才總是在空閒的時候跑出去。但貝克特終究不是傻子,日子久了,要是他連傑克那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大概也沒資格坐在現在這個位子上了。




果然今天他才一回來就聽手下的人報告傑克又溜下船了。




「我知道了,我等會兒過去看看。」貝克特脫下被水氣打溼的外套說。




「可是等等——」屬下似乎想提醒他晚點的飯局。




「我會在那之前回來的。」




他們這次停泊的港口不大,貝克特頂著大太陽不耐煩地遮了遮臉,腳步緩緩地沿著海岸線往底端走去,接著走沒多久就遠遠看見一抹棕色的人影蹲坐在亮金色的沙灘上,就像隻累極的小麻雀一樣。




在他走近看清楚傑克腳邊的沙堆後,原本明亮的眼神驟然一暗。




又是一座沙塔。




貝克特從來沒有見過傑克堆過其它造型的東西。每一次在他在沙灘上找到偷溜出去的傑克時,總是看見他努力不懈地捏著一座又一座半腰高的沙塔。就彷彿是他想站在塔頂上找尋什麼,渴求什麼。




這讓貝克特覺得心慌,也無所適從地憤怒。




我給了你全部,傑克史派羅,為什麼你還不滿足?




最後貝克特出聲:「你怎麼又像個小孩子一樣在玩沙?」




背對他的傑克回過頭,表情幾乎沒有變化。對的,貝克特想,傑克想的至始至終都不是自己。所以回過頭看見自己的時候才會沒有詫異,也沒有驚喜。




但貝克特沒有露出他內心的失望,他反倒一臉嫌惡地說:「別盡玩這些幼稚的玩意兒。」結果話才剛說完,一股特別大的浪就打了上岸,瞬間淹掉了傑克的沙塔。他忍不住哧笑一聲:「你自己看看,花了那麼多時間堆出來的東西,還不是一下就沒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看到傑克露出什麼表情。




而傑克愣了一下,然後也笑了出來,他說:「是啊。」說完後,他站起身把身上的沙子都拍掉,他走到貝克特的面前說:「真難得我今天認同您的話。」




你現在的笑容真醜,傑克。貝克特想。




他平靜地說:「那麼希望等等晚餐我說的話你也能一樣認同。」




「又找了什麼新工作要給我做?」




聽到傑克的話,貝克特的心情才忍不住好一點。至少傑克現在是在他的手裡,自己還沒有失去對他的掌控權。貝克特笑著說:「等等你就知道了。」然後他又說:「回去把你那身髒衣服換掉洗一洗,免得我被你搞得沒有食慾。」




傑克一臉無所謂地跟在他的身後離開,一直到最後都沒有回頭再看自己那個被大浪摧毀的作品一眼。貝克特也沒有。




人類的漠視通常源自於在乎與不在乎。而貝克特太清楚了,那團被打混在海水裡的泥沙都是他和傑克心頭上的一塊疙瘩。他配合著傑克蹩腳的演出——他們都假裝不在乎。




**




在送走今天的客人後,船艙裡的餐廳只剩下貝克特和傑克兩個人。這時候的傑克又回復他原本大剌剌的樣子。他邊拿著吃到一半的燉肉往嘴裡塞邊說:「一頓飯吃得戰戰兢兢的,餓死我了。」




貝克特會心一笑,縱容了他的不得體。他轉身從酒櫃裡拿出一瓶年代剛好的紅酒,然後倒上了兩個玻璃杯,最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枚作工精細的銀色小匣盒。「喀」一聲掀開盒蓋,悠揚的音樂聲頓時流溢而出。




這吸引了傑克的注意力,他的臉從一盤又一盤的食物裡抬起來,他好奇地問:「那是什麼?」滿臉寫著對貝克特手裡東西的好奇。




「一位顧客送的禮物。」貝克特對傑克伸出手問:「想看看嗎?」




傑克一臉稀奇地起身走過來,正打算要接過手時又想到自己手上都是黏膩的肉汁,於是匆忙地把手往褲腰上抹了幾下,最後才把小匣盒接過來。他盯著小匣盒說:「真稀奇,這個東西會唱歌。」




「你喜歡?」貝克特說:「那就送給你。」




傑克當下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問:「……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貝克特好笑地反問。




「您不會平白無故送人東西。」傑克說。




「我是不會。」貝克特啜了口紅酒,然後說:「作為代價,陪我跳支舞吧。」他把紅酒杯放到酒櫃前的桌子後對傑克說:「我好像還沒看過你跳舞?」




支支吾吾許久,傑克說:「我不會跳舞。」




說謊,貝克特在心裡說,鬼靈精怪如他怎麼可能不會跳?




傑克看著一臉「你在鬼扯」的貝克特,只好無奈地說:「我的意思是……我不會跳您跳的那種舞。」




沉默了一會兒,貝克特像是接受了他這個拙劣的藉口,他說:「我可以教你。」




貝克特總是可以把每一個請求說的像是要求:我可以教你跳舞,傑克史派羅,而且你不能拒絕。




他把手遞到傑克面前,最後傑克有些無措地接受了,幾乎是從未見過的,他聽見傑克的聲音結結巴巴地說:「好、好吧……」




那時候自己的表情到底是什麼?貝克特再也沒有想起來過。




**




他們跳著跳著,傑克的嘴裡哼起了不合曲調的歌。




貝克特沒打斷他,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雙眼緊閉的臉龐。捲翹的睫毛,被陽光曝曬得恰好的麥色肌膚,蓬鬆的棕色長髮,還有弧度誘人的薄唇——傑克史派羅,貝克特的小助手傑克史派羅,美好得讓貝克特時而迷眩,時而清醒。




「你在唱什麼歌?」他輕聲問。




傑克恍然清醒,睜開了黑色的眼睛,貝克特沒錯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傑克擺了張笑臉回答:「以前學過的一首歌。」




「和誰學的?」貝克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反正傑克一定不會如實地回答自己。




結果出乎意料,傑克說:「初戀。」




多麼令人詫異的答案。初戀?傑克史派羅竟然會有初戀?




「嘿。您沒那麼小氣,連我有初戀都不讓過吧?」




「我沒有。」貝克特嘴上這樣說,心裡的野獸卻磨著爪牙在嘶吼。




傑克暈乎乎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說:「都忘了,那個人的樣子,那個人說過的話,那個人……所有的一切。只剩這首歌了。」




他親了口貝克特的唇,笑笑說:「所以別吃醋。」




「我沒有。」貝克特還是這樣說。




「嘴硬。」傑克說,臉上的笑容卻沒有過往的光彩奪目。




貝克特覺得自己就像是舞台上可笑的演員,被迫套上一件廉價的戲服,又心甘情願地跟著傑克史派羅演起一齣沒有觀眾的戲。貝克特怎麼會是這種人?他不會讓自己變成這種人,但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變成這種人。




為了——




**




那晚的舞是多年後貝克特回想自己和傑克之間的和平共處時少數能想起的一次。自從自己發怒燒了壞女孩號、傑克跟著跳船之後,愛恨般洶湧的情緒幾乎淹沒了貝克特對於傑克的回憶。




貝克特坐在船艙的辦公椅上,手裡端著一個巴掌大的木盒。




裡面什麼都有,卻也什麼都沒有。




有一張半黃的紙條,上面有鉛筆塗抹的痕跡,在炭痕下露出一道娟秀好看的「Captain Jack Sparrow」。那是傑克留在航海日誌上的夢想。




有一枚黃銅色的先令,那是貝克特曾經承諾過傑克要是他達成任務就要讓他用一先令買下壞女孩號的先令。




還有那枚銀色小匣盒,是他們跳舞時的好伴奏。只是兜兜轉轉了那麼多年,它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貝克特看著佈滿整張牆面的航海地圖,覺得自己可笑得嚇人。




那場拙劣的雙人舞台劇已經過去多久了?怎麼自己還沒落幕?




他想起傑克閉著眼跳舞的美好模樣,終於忍不住開口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地問:「我們到底演的都是什麼角色?」




或許吧。答案早就呼之欲出。




其實他們兩人都是對方的喬木,都是對方的蝴蝶蘭。




片利共生,是他們對彼此唯一的付出,同時也是施捨。




fin.




其實在我心中,貝克特真的非常寵傑克。(老薩因為戲份的關係,所以很多設定是私設。)他下手是很狠沒錯,但他要是想讓傑克痛苦,我認為他的手段會是毀掉傑克珍愛的一切ex:壞女孩號,至於傑克本人,烙個印就夠他心疼的了。他不會真的把傑克折磨到失去光芒ex:挖眼。因為他要的就是充滿光芒的傑克,如果傑克不能以他想要的樣子回來,他會虐遍眾人直到成功為止。(老薩比較耿直,就直接抓了誰管麻雀怎麼樣


可能會有人說我ooc?畢竟我也不是很認真的考據黨,這只是目前我內心的想法而已。





评论

热度(114)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